标题：希君生羽翼，一化北溟鱼

序章：童年的风筝

从小生活在农村的我，是村中这一代的老四，被大家亲切地称为“小四儿”。卜念清是我童年的挚友，在我的印象里，他总是给人一种轻松自在的感觉。白天，他拿着在空中飞舞的风筝线，看着风筝线从一头甩到另一头，像一只自由自在的鸟儿。或许是出于共鸣，我幼时便嗜他这一口，于是也经常跟在他的后面。

他高声叫喊，气势恢宏，脸上总是洋溢着开心的微笑，那强健的双手仿佛能触摸到天空。说来也巧，他出生那会正赶上乌云消散，整个天空湛蓝如洗，犹如破镜重圆了一般，而他也正好排行老大，于是有了这样一个绰号——“乌老大”。

我家便住在他家的隔壁，虽说是隔壁，但也仅仅隔了半堵墙，仿佛命运有意安排。也不知道是农村的石灰凝得太好还是村里人故意设计的原故，整堵墙的隔音效果仿佛成为了人与人心灵之间的屏障。上学时，还不好拍着墙叫他，只好站在他家门口催他赶快起床，但他总是慢慢悠悠地放下门闩，不慌不忙地打开门，双手撑太阳，让阳光洒在他的嘴里，穿着和昨天不一样的服饰，懒洋洋地向我打招呼：“小四儿，看看老大的新风筝怎么样？”乌老大一边问着，一边忙着整理捆得细长的风筝线。我调皮地回答：“我敢打赌，村里没有比你的风筝更好的了，除非……”

“除非什么？”他迫不及待地追问。在他风筝上的棱角处映射出他那浓浓的黑眼圈，他抬起头时，黑眼圈显得越来越重了。“除非青二凤他爸给他买了个机械风筝！”我兴奋而又挑逗地回答。乌老大顿时兴奋起来：“再怎么说，那也是他父亲给他买的，肯定没有我自己做的实惠！”他满脸笑容，内心的激动就连我也能感受到了。

第一章：折翼的梦想

青二凤是我们村里最富有的一户人家的孩子。按照辈分，我还应该叫他五老弟。或许他父亲仗着家中的财力雄厚，便硬是取了个“青二凤”。或许是一种命运的相逢，青二凤和乌老大一样，向往着自由的天空。虽然他家里有钱，但他并不像那些阔少一样佩戴珠宝和金银首饰。在学校里，他总是冷淡的，很少与人交流，却常常帮助我学习。或许是虚伪，但我更愿意相信他是在展现自己的真诚。我与乌老大性格相投，所以并不待见他。因为他从未在“风筝”这个问题上退缩过，所以总是与乌老大发生争执。

在学校里，乌老大兴致冲冲地向同学们展示他身上的伤疤。“这些伤疤可是我当年骑自行车放风筝时摔伤的呢，看这里，像大刀一样的痕迹。”他吸引着大家的注意，不免让青二凤羡慕不已。听说当时青二凤的父亲的生意出现了很多不利，这让他非常苦恼。于是，他拿出了那精致的机械风筝，挑衅地说：“就你那个风筝，也配跟我比？”乌老大不甘示弱地回应：“就仗着你那有几个破钱的父亲就敢和我比？”一声冗长的叫骂声撕裂了封闭的班级中的宁静，但又让整个教学楼在一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诡异寂静。

乌老大的脸上仍然挂着笑容，但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和绝望。青二凤看着自己的风筝，但却在全神贯注地看着乌老大的风筝。我站起身，伸出双手，正要劝架。乌老大却率先开口：“对不起，是我错了，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都是我的问题。”他熟练地说出了这些话，不免地让我感觉他早有预谋，我心生寒意。那天教室里，青二凤的眼睛里透露着诡异的光，乌老大的声音里镶嵌着诡异的发条，我的记忆力出现了这两个诡异的人。

放学后，可能是由于乌老大在课堂里的强势，出于直觉我不敢和他走在一起。在我的第一直觉中，身为老大的他肯定需要一人静一静。青二凤不知廉耻地悄悄地跟在乌老大身后。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或许是为了报复。为了防止青二凤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鼓起勇气，踱步走在乌老大的身旁。乌老大用侧眸看了我一眼，但没有作声，只是用力挤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仿佛早已知道我要告诉他的事情。“随他来就好了。”他一脸无所谓地笑着说。

我回头吆喝叫青二凤回来。看在事情败露，他一脸不情愿地快步而来。“其实我也有错。”青二凤满脸红润地说道。“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不是吗？”乌老大微笑地回答。“我说青二凤，怎么着也得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机械风筝啊！”我趁机说。那天傍晚，诡异的快乐在这压抑的氛围里诞生了，或许是乌老大那惹人快乐的笑容，亦或是打动人心的微笑感染了一切，寄生了这一切，让人不安的快乐与幸福的痛苦弥漫在心头。

夜幕降临，乌老大回到了家中。正当我们玩耍之际，青二凤提议要在我家里住一晚。^1他信誓旦旦地说：“我已经和我爸说好了。”或许是因为乌老大与他和解的缘故，他的脸上洋溢着笑容。此时的他，已不再是我心中的那个冷淡的富贵少爷，而是一个愿意付出于他人的孩子。我下意识地大声提醒：“小心！”黑色的天空映射在黑色的空气，黑色的空气蒙骗了黑色的眼睛，青二凤被命运恶狠狠地摔在地上。那机械风筝伴着风的呼吸掩入黑暗中。我略表关心地说：“我说你啊，注意脚下啊。”他并没有说话，甚至连风筝丢了都没有太过于在意，在黑色的背景下，只留下那美好快乐的笑容，美好的十分瘆人。

在寂静的夜晚，我和青老二的“努力”让气氛变得热闹起来。但这一次，带给我们的可不仅仅是欢乐。我把青二凤带回家中，母亲小心翼翼地说：“可别让你爸知道了。青二凤回到房间后，我跟母亲通知一声，便在草床上躺下。他是住惯了豪华的房子，却对这茅草房感到新奇。他敲着瓦梁，按压着床板，玩得不亦乐乎，好不快活。“我敢打赌，你乌老大肯定是在隔壁改良风筝呢。”青二凤骄傲地说着。出于好奇，我走到那面墙前，唤来他与我一同扣仅隔着五厘米的墙皮。我暗自思忖：“明天叫母亲来修一修，就说被老鼠那强劲的牙齿弄破了就行。”心中如此得意。

不知怎的，只觉得最后一层石灰显得如此的坚硬。突然，一阵尖锐的嚎叫声打破了春夜的寂静，犹如黎明破晓一般。那声音说：“你快说，躺在院子里的机械风筝是谁的！”听到的只是那高声的笑声和无助的痛哭。一切都像是幸福的乐园，一切又都像是死亡的地狱。

一声声责骂和绝望的笑声在我耳边交织成神父的棺材、吸血鬼的教堂、童话世界的死亡。“不说是吧，都是你那破风筝害的你，都学会偷东西了，看我不把他撕掉！”这一声怒吼，仿佛触及了卜念清声带的开关，恶狠狠地撕开了泪腺的拉链，解开了固定在脸上的笑容。卜念清发出了令人恐怖的哭声，一声声锋利的剑刃刺向那卜念清花了多年心血制作的风筝，一声声撕裂的风刀扎向那卜念清布满坑洼的双臂，一声声祈求和辩解的话在“无比正义的光芒”下显得苍白无力。

他的父亲发出一声声怒吼，让夜空中的乌云显的格外温暖，也让夜空中的黑暗显得格外幸福。风带来了他曾经的梦想，也让他曾经的梦想破灭。在隔壁房间的我们，不敢说出一句话。青二凤脸上的笑容伴着月光的照耀下竟显得如此无力，如此绝望。“天下雨了。”他对我说道。我透过墙缝说：“是吗，原来天下雨了……”

第二章：邀游的帆船

自打那件事几天后，往日的生活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改变，或者说变得更加日常了。乌老大仍然与我结伴同行，但这次不同的是，他的手上再也无法抓住那令他骄傲的风筝了。即使如此，他的脸上仍然洋溢着那绝望而又幸福的笑容，只是这个笑容夹带了鲜血的印记。

可能是受这次事件的影响，青二凤不再招惹乌老大，也不敢与我们一起欢乐，只是偶尔会在我印象里留下星星点点的触动。也常常会跟在我们的后头。令我叹然的是，从那天晚上开始，乌老大就从未谈及过他的风筝，也从来没有怪罪过青二凤。即使有人问起，他也只是说：“这种失去时尚感的东西……能触及我乌老大的心吗？”这种强烈的顿挫感也打消了继续询问的念头。脸颊的沟壑在风吟声中刮走了一个又一个的梦想，但他从未放弃过追逐。只因为他的笑容仍然留在他的脸上……

“你说，我要是能开上一艘真正的帆船该多好啊。”乌老大漫步在沙滩上，指着海上的涟漪对我说道。我略显欢笑地说：“我看你，开个小皮艇还差不多。”但这一次，不知为何，我却迟迟没有收到卜念清的回复。我只看见他一个人孤单地站在太阳镶嵌在沙滩一角的地方，直面阳光。太阳无可挽救地落下，我不知道明天是否会升起。月亮早已经挂在天空上，我不知道明天是否会消失。伴着日光，他早已失去了那曾经令他骄傲的神采奕奕的武器，得到的只是那想要逃离、向往自由的空想。这时候，我才意识到，乌老大，是真的乌云，想要被梦想吹走的乌云。

他从沙滩上缓缓起身，那双手早已被海水洗礼过，迸发出血的痕迹，却依然顽强。他从未在我面前展示过脆弱的一面，双手在阳光下显得通透如红宝石。那幸福的微笑似乎永远烙印在他的脸上，如同面具一般。不知何时，我也戴上了这样的面具，痛苦而又幸福。“想不想和我一起看看海？”他那充满领导者风范的声音充斥了我的大脑，在我脑海中回荡。“谁说不是呢！”我立刻回答道。随后，我和乌老大一起踱步走向我母亲工作时使用的小渔船。命运的轮盘在落日余晖的炙烤下显得苍白无力，梦想的重燃在微弱的月光下给人以希望，幸福的痛苦在痛苦中的幸福中迸发生机。

乌老大从小就是村子里一股新星的海上高手，是识水性的，但对船这方面一无所知。在过去几年，这片海域曾因莫名的原因被护栏封锁，禁止捕鱼。然而，近些月村民的呼吁声越来越重，才得以重新开放，一些警示标语甚至还未拆除。我还是跟在母亲后头偷偷拾来的开船技巧。或许是因为发生了某种变故，或许是从某个晚上的“觉醒”开始，他从未向别人提及过自己的技能。海浪一次次拍打在他的双臂上。自从“风筝”这件事后，他重新对浩瀚无垠的大海激起了热情。然而，这一次，他从未声张，或许是因为害怕那些事情，只能在图书馆的角落默默地看清他低微的样子，再也找不到他曾经的高傲。然而，他却故意将那些可怕的伤疤裸露在外，让整个图书馆充满了大海和鲜血的气息。

我们登上渔船，扬起帆翼，乌老大自信地驾驶着渔船，就像我印象中一样，又不一样。冷冰冰的空气带动了冷冰冰的船帆，冷冰冰的船帆带动了冷冰冰的渔船，冷冰冰的渔船带动了冷冰冰的笑脸。我们沿着沙滩航行，四周的景物都如同风化的鱼脊，在乌老大的笑脸上蔓延开来，直冲向眼眸。眼睛的瞳孔回应着高额的频闪，炸裂出微暖的余焰，火焰在我们的身上舞蹈，痛苦在我们的身上消散，热烈的火焰再一次迸发，在我们的身上燃起，温暖的笑脸带动了温暖的渔船，温暖的渔船带动了温暖的船帆，温暖的船帆带动了温暖的空气。

海上的两人倒影下闪烁出三个人的印记，夕阳的光点在雾影中连接出三个炙热的光屏。在朦胧的景象中，我们竟然从未迷失过方向。影子们手牵着手，月光在他们的光芒下死亡。

“下雨了。”乌老大说。待他回头时，轻柔的水滴斥进了他脸颊的缝隙，将一颗颗饱满的水滴塞进了皮肤褶皱之下。那是童话的幸福，吸血鬼的救赎，神父的天堂。一滴滴水滴在他的脸上飞溅，将他的眼睛染成了鲜红色。温暖的空气使他的嘴唇微微发颤，温暖的船帆使他的呼吸微微急促，温暖的渔船使他的双脚微微抽搐，温暖的笑脸使他的心灵感受到了别样的幸福。“是的，天下雨了。”我回应道。

第三章：死鱼的尸体

青二凤的父亲是大城市里的商人，经过几年的在外打拼，也算结识了很多形形色色的人，积攒了一定的财富基础。青二凤经常用他父亲的钱买一些衣服。对于我来说，我从未见过他的父亲，即使是乌老大也只是听过他的声音。在我幼儿时，母亲给了我许多关于家庭的记忆，但这都是后话了。至于我的家庭，虽然算不上圆满，但面对乌老大的家庭时，我也常常会感同身受罢了……

海风迎面吹来。迎着海风的飘动，仿佛带走了往日的痛苦，希望在眼前真实而又充盈生机。

“听说你们昨天晚上去船上玩了。”青二凤卖力地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对我们说。“我看你是昨天晚上偷偷跟过来了吧。”我如此回应道。青二凤那温红的面容下点缀着幸福的微笑，即使他早已经忘记了幸福的意义。乌老大脸上的笑容仍然在他的脸上荡漾，即使他早已经失去了追求幸福的自由。我脸上的笑容也在攀谈中浮现，即使我早已经失去了享受幸福的价值。

就这样，三个孩子迎着海风再次来到了被邪恶的沙子掩埋的大海之上。风翻起了一个个禁渔的警示标
语，让生机的余温充实了大海的风景。“快看，那艘就是我爸给我买的大渔船！”青二凤兴奋地说。从他的语气中，我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诡异。真实带给我的诡异在我脑海中涌现，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以至于我那不争气的眼泪在我的人生中第一次流过我的脸颊。泪水是自由的，飘向自由的大海，飘向绝望的过去，飘向幸福的未来。

青二凤引领我们踏上了渔船，在这一刻，风帆找到了自己的使命。就这样，风再次吹动了乌老大的梦想，风的旋律在他的笑容中解脱，所有来自天堂的制造是理想的辉焰。然而这一次，他从未相信过风，尽管风曾带给他曾经的梦想。

“我父亲就是在这个地方经营的渔场，尽管现在生意不太好，但我相信他一定能重振旗鼓。他向我承诺
过，最近几天晚上他就会重新整顿好渔场，到时候——还请我吃火锅呢！”青二凤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出了令人振奋的话，一滴滴泪水滴在了空气的涡旋中。在他的语腔中，我听出了诡异的幸福与诡异的快乐。乌老大在与水的斡旋中驾驶渔船驶向了更深一层的海域，他向之前在海滩上一样直面阳光。只不过这一次，他手中握住的不是沙子，而是舵桨，可以自由自在的挥舞的舵桨，可以拥抱阳光的舵桨。

海上的风景，令我动情的是那浩瀚的蓝天。乌老大在船上高声欢呼，又一次将乌云消散，在乌云的根部燃起熊熊火势，蓝色的火焰在天空的蓝图上熊熊燃烧。乌老大的眼神中散去了光芒，他只是呆呆地看着那美丽的海洋，那自由而幸福的海洋。

神圣的圣器莅临于飘渺的汪洋，嬉戏的鱼儿在洋流中滚烫地翻腾。渔船上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呼啸而过，生命的呻吟在我的心间流淌。令我印象最深刻的只有青二凤的一句话——“要是真的该多好啊……”

夜晚的黑暗在白天的光明中显现，我们三人各自回到了家。乌云在黑夜中笼罩，在天空里交织成细线般的雨滴，一滴一滴重重地、猛烈地、凶残地、痛苦地、幸福地、快乐地落在海洋上。只有得到神明之翼眷顾的鱼儿，才能将生命交付于未来；只有拥有生命的鱼儿，才能将梦想回应于实践；只有实践过的鱼儿，才能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才有资格将一切的尘埃与痛苦汇集成死亡。所有的鱼儿都能微笑，但只有那样的鱼儿才能在微笑中幸福，在鲜血中享受天堂的沉沦。

第二天一早，我又一次在乌老大家的门口等待他回家，但始终没有见到他的身影，即使到了学校也没有见到，或者说，是没有见到他们。我始终没有见到青二凤和乌老大，还以为是他们一同结伴玩耍去了呢，就没有放在心上。直到最后我才知道，那天晚上乌老大偷偷和青二凤又一次上了那艘渔船，暴风雨的来临让他们猝不及防，纷纷跌入水中，被青二凤的父亲亲自驾驶的渔船撞死了，至今尸体都未被捞上来。

“这肯定是下雨了。”我如此想到，一滴滴泪水在我的心中点缀出星陨，一种难以言喻的语言在我的心头荡漾。这是吸血鬼的赎罪，童话世界的解脱，神父的天堂。

我并不感到悲伤，因为我至今都未曾告诉过他们和他们的亲人，我的父亲是被青二凤的父亲害死的，因为他独自一人对海域的承包，导致我们全家的饥荒，我的母亲也因此发了疯。所以，真正幸福人是谁呢？乌老大，一个死人，一具鱼的尸体而已……

附彩蛋：小说深入解析

人物与成长

乌老大：作为故事中的核心人物，乌老大的形象充满了复杂性。他被称为“乌老大”，这个绰号不仅反映了他在同龄人中的领导地位，也隐喻了他与乌云的联系，象征着变化和不确定性。他对风筝的热爱超越了一种简单的童年游戏，它代表着对自由的渴望和对梦想的追求。乌老大的性格开朗、直率，但随着故事的发展，他的乐观逐渐被现实的残酷所侵蚀，这种转变深刻地描绘了成长的苦涩。

青二凤：与乌老大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青二凤，一个来自富裕家庭却内心孤独的孩子。他的名字中的“青”字可能隐喻着青涩或不成熟，而“二凤”则可能指代他渴望像凤凰一样涅槃重生。青二凤的机械风筝是他与乌老大竞争的工具，但同时也是他内心孤独和对认同感的追求的体现。他的转变从对物质的依赖到对人际关系的渴望，揭示了物质财富并不能带来真正的幸福。

小四儿：作为叙述者，小四儿的角色充当了观察者和参与者的双重身份。他对乌老大的崇拜和对青二凤的同情，展现了他从童年到成年的心理成长。小四儿的内心世界在故事中逐渐展开，他对周围人物的理解和自我认知的深化，是一个深入探讨人性和成长过程的窗口。

主题与象征

风筝：风筝是小说中最显著的象征物之一，它不仅是童年游戏的代表，更是自由、梦想和追求的象征。乌老大的手工风筝与青二凤的机械风筝之间的对比，揭示了手工艺品与工业化产品之间的张力，以及它们在个人成长和自我实现中所扮演的不同角色。

海洋：海洋在小说中是一个重要的象征元素，它代表了无限的可能性和未知的挑战。乌老大对海洋的向往与他在陆地上的生活形成了对比，反映了他内心对更广阔世界的渴望。海洋也成为了乌老大和青二凤命运的终点，象征着生命的脆弱和无常。

雨：雨在小说中多次出现，每一次都伴随着情感的高潮或转折点。它既可以是洗涤和更新的象征，也可以是悲伤和失落的预兆。特别是在故事的结尾，雨成为了悲剧发生后的背景，加深了故事的情感深度。

机械风筝的象征

机械风筝代表了现代技术和工业化的产物，与乌老大的手工风筝形成对比，后者更多地体现了传统手工艺和个人创造力的价值。青二凤的机械风筝可能象征着他的家庭财富和社会地位，暗示着物质财富在现代社会中的影响力和对个人身份的塑造。尽管拥有先进的机械风筝，青二凤在故事中却显得孤独和渴望认同，这反映了物质财富并不能直接转化为社交成功或内心满足。机械风筝的精密和缺乏人情味可能象征着青二凤与他人之间的距离感，以及他内心深处的冷漠和疏离。

Q/A时间

乌老大的风筝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乌老大的风筝不只是童年的玩伴，它深深植根于他的个性和梦想之中。手工制作的风筝代表了乌老大对自由的追求和对个人能力的自信。风筝在天空中的飞翔象征着他心中对无拘无束生活的向往和对未知世界的好奇。每次风筝飞起，都是乌老大心中希望和梦想的具象化，是他与广阔世界连接的纽带。当乌老大失去了风筝，他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物品，更是他精神世界的一部分，这种损失对他的打击是深远的。
青二凤为何显得在学校里冷淡且少与人交流？

青二凤的冷淡可能源自于他内心深处的孤独感和与同龄人的隔阂。作为村里最富有家庭的孩子，他可能感受到了来自周围人羡慕或嫉妒的目光，这让他难以打开心扉与人真诚交流。同时，青二凤并不像其他富有的孩子那样炫耀自己的财富，这种与众不同可能让他感到孤立无援。他的冷淡可能是一种自我保护，用以掩盖内心的脆弱和对深层人际关系的渴望。
小说中提到的“黑色的眼睛”和“黑色的空气”有什么象征意义？

在小说的叙述中，“黑色的眼睛”象征着人物面对困境时的迷茫和无助，它们被黑暗所包围，无法看清前方的道路。而“黑色的空气”则可能暗示了一种压抑和不安的氛围，这种氛围可能来源于社会的压力、未知的恐惧或即将到来的灾难。
乌老大和青二凤之间的关系经历了哪些变化？

乌老大和青二凤的关系起初是竞争和对立的。他们在风筝的问题上发生争执，这不仅是两种不同风筝的对抗，更是两种生活态度和价值观的碰撞。随着故事的发展，尤其是在乌老大向青二凤道歉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出现了缓和的迹象。这一转变表明，尽管他们有着不同的背景和观点，但在相互理解和尊重的基础上，仍然有可能建立起一种新的联系。
小说中提到的“幸福的痛苦”是如何体现的？

“幸福的痛苦”这一表述揭示了人物复杂的情感体验。在乌老大和其他人物的生活中，他们经历了快乐和满足的时刻，但这些时刻往往伴随着痛苦和挣扎。例如，乌老大在风筝飞翔时感受到的自由和快乐，可能与他无法永远保持这种状态的痛苦相交织。
小说的结局为什么选择了悲剧？

悲剧性的结局为小说增添了深刻的情感冲击力，并促使读者对生命、梦想和自由等主题进行反思。乌老大和青二凤的不幸命运揭示了生活的不可预测和脆弱。